“你怎么看,华盛顿。”
三位警官已经返回到警察厅,并且在夜里开了一个小小的研讨会,夏洛克·华尔斯问道。
“我早就说过根本没有必要去那里里,卢修斯绝对没有动机也没有时间来劫狱。”华盛顿还沉浸在下午的尴尬气氛中,他把手中整理的资料说给在坐的两人听。
“白石河监狱8点钟,10点钟都有查牢房,根据监狱的记录和狱警的口供,八点钟查房时犯人还在,那就是八点到十点这个区间逃走的,卢修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我们9点50左右离开,今天也问过马蒂尔的服务生了,卢修斯送走我们之后去了洗手间,10点多才离开,难道他在洗手间的几分钟飞到白石河了?两百公里,传说中的圣阶也做不到吧?”
“会不会是他把餐厅的时间调整了,这样两位前辈所记住的时间就是错误的。我曾经在侦探小说中看到过这样的案例。”
坐在旁边的德洛莉丝提议道。
“不会,”华盛顿心中腹诽着这位推理小说爱好者,心想若不是你那警察厅厅长的老爹肯定是不会带你过去的,“我当时看了一下怀表,而且十点钟马蒂尔餐厅前的街道上有整点巡逻的士兵队伍正好从我们车前经过。”
“哦”德洛莉丝失望地撩了撩额前垂下的发丝,红润的小嘴略微地撅起,似乎很懊恼自己推理的错误。
“没错,”一直沉默的夏洛克·华尔斯再次点上了他的烟斗,“一切都没有破绽,卢修斯没有动机也没有时间做这件事,莱姆斯这样的小人物不值得卢修斯为他出手,案发的时间区间是八点至十点钟,他都和我们在一起,自从白石河回来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更没有机会将莱姆斯的监牢位置传送出去,更不要说同伙之类的,这几次的观察没有疑点,他的一切反应都很正常。”
“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华尔斯的眼神在烟雾中忽明忽灭。
德洛莉丝听到夏洛克·华尔斯的话语忽然来了兴致,兴奋地说道:“老师,您是觉得这个卢修斯有问题吗?是不是我下午的问话探出了他的破绽?”
“我现在还不能肯定,”华尔斯警探熄灭手中的烟斗,“下午的试探没有问题,我提到莱姆斯·皮特的越狱时他并没有过多惊讶,这符合我的预期。普通人可能会表现出很惊讶,毕竟白石河监狱的名声在那里,但是他不会,因为在他看来这可能并不是一件大事,如果他会很惊讶的话我反倒会怀疑。而后,一瞬间他便反应过来我们是把他当成嫌疑犯,并且质问我们,这都很符合他攻击性很强的性格。你问话很标准,但是卢修斯的反应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并没有问题。”
华尔斯看着这位美丽年轻的警察学徒,也是在为这位正义感爆棚、初出茅庐的推理菜鸟授课。
“但是,有问题的地方在于整个事件的本身。”
华尔斯再次装上烟叶,烟草的刺激能让他的大脑思路更加清晰,他猛地吸了一口。
“这次的事件,我们只把时间跨度定在这两天,之前的一切动机或者原因先不去考虑,从一开始卢修斯的拜访,提出见犯人,到见面,期间的马蒂尔餐厅的聚餐,卢修斯都和我们在一起,而白石河监狱的罪犯关押地点房间是绝对不会被外人知道的,除了狱警,但是白石河监狱的狱警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犯人,由于白石河的魔网监控系统,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和外界接触。莱姆斯的关押地点就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恰巧在这一天他要求去探视莱姆斯,这很令人怀疑,但是全程我们陪同,并没有异常,而且越狱发生的8点到10点的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信息也不可能传达出去,就好像是他似乎有动机表现,但是又有完美的不在场不参与证明,而这证明,恰恰就是我们。再有,莱姆斯究竟是如何在没有破坏牢房,没有引起警报的情况下逃脱,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
德洛莉丝睁大眼睛望着华尔斯,这番话理清了她的思路,又清晰了她的疑惑。
“本案的嫌疑人有很多,狱警,犯人,白石河高塔中的法师,昨天去白石河的卢修斯,甚至包括你我,或者是一些根本没有出现在我们视线中的人。”
“现在,如果我们假设卢修斯是这次事件的参与者的话,你知道我喜欢假设,华盛顿,当然也只是假设。”华尔斯看到搭档华盛顿警探皱起了眉毛,似乎并不太赞同自己。
“那么一切似乎连贯起来了,他以为死去的老同学唐克斯行使刑法谴责权的理由进入白石河监狱,弄清莱姆斯的位置,并弄清白石河的管理机制,我记得那名势力眼的狱警谄媚地向他提到过白石河整点查房的规矩,而后协助他越狱,当然,我们两个成为为他做不在场证明的最佳证明人,别问我他是如何做到的,如果他有办法将人从固若金汤的白石河监狱弄消失,那么骗过我们两个自然也能做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就太可怕了,导演了这么一出大戏,而我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他的演员,而且还必须为他洗脱嫌疑。”
一旁正看着案件资料的华盛顿似乎被这段假设震慑了一下,但他考虑了片刻。
“我还是觉得这很匪夷所思,并且他似乎没有动机去把莱姆斯从监狱中弄出来。”
华尔斯侧身看着这位老朋友、老搭档,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不赞同自己的推断。
“听上去是很匪夷所思,但是这只是假设而已。不过,我的老朋友,这次的案件可不一定是越狱啊,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总之让一个人从房间里消失就行,并且,毁尸灭迹可比让一个人越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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